濒危动物生存故事之 塔斯马尼亚恶魔——袋獾

时间:2009-08-31 09:45:39  来源:中国森林公园网站  作者:张杰  点击:

    很多人都无法确认俗称被叫做“塔斯马尼亚的魔鬼”的袋獾是真实存在的一个物种还是仅仅是一种卡通形象。但是在某些相对崎岖又很隐蔽的地方,这些爱咆哮的小家伙确实生存于世。 
  它看上去就像是精灵与天竺鼠的混合体。澳洲野狗和当地移民却将它们当作小型而残忍的食腐动物、全澳洲的祸害,并将它们驱逐出了大陆。只有在生物学家迈娜·琼恩这里,这些小精灵才得到了一位朋友。 
  通过对他们习性的研究,迈娜正在改变人们一直以来对这种有袋类动物的误解与偏见。 澳大利亚是地球上一些有袋类动物的家园。数百万年前,小型食肉类有袋动物是统治澳大利亚自然界的主体…… 但是澳洲野狗的出现严重威胁着这些小精灵的生存,如今,它们只能在塔斯马尼亚岛上繁衍生息了。 
  袋獾的个头是它们的一个不足之处,它的个头比一只营养充足的家猫大不了多少。但是它的这一不足却被它的神态和它那恐怖的咆哮给弥补了。 袋獾背负着几乎是虚构的恶名。那是因为它们每晚都去袭击移民的家禽,这不但影响了它们与当地居民的关系,同时也证明了它们喜食腐肉的特点。 
  在生物学家们开始将有关它们的神话从现实中剥离出来以前,它们被认为是一群以腐肉为食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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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塔斯马尼亚的动物学家迈娜·琼恩已经研究有袋类食肉动物有12年的时间了,但是直到最近,她才开始对袋獾这种动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从某种角度来说,首先,袋獾是一种食腐类动物,它们主要在夜间出外捕食,它们能够在很短的时间里吃掉相当于自身重量一半的肉类食物。而且他们能够闻到两公里以外的腐肉的味道。 
  像猎狗一样,对于它们的个头来说,袋獾拥有非常有力的下颌,这使它们完全消除了人们想象宠爱自己院子里喂养的迷你美洲叭喇狗那样宠爱它们的欲望。 
  通常,有袋类动物的生命都很短暂。袋獾在野生环境中仅能存活6年,相比那些与它们体形相似的,可以存活15年或20年的哺乳动物来说,这可能是因为有袋类动物那种独特的生殖方式。 
  在动物王国中远离其他任何同类是袋獾的交配习惯。在四月,这里会有一场因选择雌性配偶而出现的一流的搏斗场面。但是一旦雄性袋獾送走了它的所有对手后,它就会追踪它的雌性战利品到它的巢穴中去,但是之后可能还是会有一些事情会超出不受它的控制。 它控制着它的雌性俘虏并尽可能在它处于发情期的时候与它进行交配。事实上袋獾的一窝幼崽是可以有不同的父亲的,而雄性袋獾的策略就是看住它的雌性俘虏,不给其他任何雄性袋獾与之交配的机会。但是雌性袋獾并不会因此而屈服,它们自有自己的办法。 雄性会一直守卫着雌性直到它的发情期结束。最后,雄性会把雌性独自留下,雌性摊成一堆,疲惫不堪。这天,迈娜在离营地10公里左右的地方发现了一只可能正在进食的雌性袋獾。  字串4
  雌性袋獾为了养育幼子需要承担很多负担。它不仅有精确的交配周期,同时它的妊娠方式本身也与其他哺乳类动物不同。像所有的有袋类动物一样,刚出生的袋獾幼崽非常弱小。自然选择的过程对于它们来说很早就开始了,25只至30只刚刚降生的幼崽必须艰难的从产道爬进只有四个乳头的育儿袋中。在育儿袋里,脆弱而幼小的它们会被一种油性分泌物所包围,这种分泌物可以在它们长出皮毛以前使它们的皮肤保持湿润。只有四只幼崽可以存活下来,而大多数幼崽则会在育儿袋中默默的夭折。 
  在雨、雪天气中,甚至在袋獾穿越溪流的时候它的育儿袋都会为幼崽保持一个温暖而干燥的环境,而那些小家伙则会有序的叼着母亲的乳头。这个属于成年雌性袋獾的育儿袋标志着它已经从幼年发育成熟了。 
  袋獾是一种很古怪的动物,一部分原因是它有个不同寻常的大脑袋,这使它可以更好的咬碎和咀嚼肉类及骨头。正常的雄性袋獾的头部重量可以达到它全身体重的四分之一。像猫一样,袋獾的胡须可以帮助它们在黑暗中找到食物,同时也可以帮助它们在进食时找到适当的位置,避开那些有可能挤过来的脾气暴躁的同类。它们的足和前爪像狗一样,但是它们的腿上有特殊的肉垫,可以帮助它们更好的抓住物体和攀爬。 在来费辛娜进行她的研究之前的一年,迈娜在塔斯马尼亚北部地区的拓瓦娜野生动物园研究雌性袋獾是如何选择配偶的。在一个装有特别装置的围栏中,迈娜取得了一些新的发现。 但是在袋獾的世界里,当提到选择配偶时,通常雌性才拥有着最后的决定权,这也是乐趣的所在。  字串4
  在陷阱里,迈娜得到了一只可以给它带上无线电项圈的袋獾。那是一只正处在青春期的灰色的成年雄性袋獾。一旦这个“小伙子”带上它的项圈,迈娜的研究小组就可以跟踪它,并且能够查明雄性大概能在多大的范围内找到那些难以琢磨的雌性袋獾,同时还可以知道它是如何摆脱追踪的。 
  最后,这只年长的雄性袋獾在安装了一个无线电传感器后被放了。现在,如果幸运的话,迈娜将得到一个好机会去记录它几个月中的活动情况。 在塔斯马尼亚,虽然由于袋獾已经被保护起来了,使它们还不至于很快灭绝,但是它们始终是一种食肉动物。这里的农民就无法容忍它们,因为袋獾经常在晚上袭击他们的羊羔和家禽并将猎物弄出围栏…… 迈娜对于拯救袋獾的热情是很执著的,她对它们的了解越多,就更有希望去说服其他更多的人来和她一起寻求保护这一独特而不寻常的物种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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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二——魔鬼袋獾悲壮生子 字串1

遭遇“恶臭魔鬼”
      2004年6月24日,考察队到达澳大利亚西部的塔斯马尼亚州,那里有一片广阔的灌木林,很多濒危保护动物隐居其中。
      我们在这片灌木林中已经徘徊了三天,食物和水几乎都消耗光了,除了一些动物的脚印外什么都没有发现。惟一的女生玛丽还被蛇咬伤了。
      这天午后,我们无意中发现有一道犀利而凶狠的目光从一棵小树的密叶缝隙后向我们射来。
      大家都盯着这个丑陋的小东西仔细看起来。它居然毫无惧色,咧开獠牙满布的大嘴发出阵阵咆哮声。我们向前走了几步,它不但没有躲闪,反而还身体前倾,把尾巴笔直地竖起来。这时,一股刺鼻的恶臭传出,我一阵反胃,太恶心了。
      威尔逊教授喊起来:“太好了,这正是塔斯马尼亚‘魔鬼’——袋獾!”
      它的真名叫Sareophilccs(源于希腊语“食肉狂”),也叫袋獾,在动物王国中以恶臭闻名,因此,也有人叫它“恶臭魔鬼”。我拿出相机准备拍摄,小东西忽然尖叫一声,一溜烟扭头狂奔起来,我们连忙紧紧跟上。玛丽跑得比较吃力,只好在原地休息,等我们回来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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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沿着袋獾的脚印向前追去,可是它跑得太快了,很快就看不到了。
 捕捉怀孕母袋獾
      就在大家休息时,树林里忽然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尖叫声,还夹杂着变了调的哭喊,一股令人作呕的怪味扑鼻而来。
      不好!玛丽出事了!昏暗的光线下,只见一群塔斯马尼亚“魔鬼”聚集在玛丽周围,个头最大的那只正叼着玛丽的鞋子狠命撕扯,另外几只撕咬着她的腿部和手臂。玛丽的衣服已经被撕碎,手臂和大腿都被袋獾尖利的牙齿和爪子抓咬得血肉模糊,她试图甩掉它们,可是袋獾死死地咬住不放。 
      这种动物几乎什么都吃,甚至会在饥饿的时候吃掉自己的同类。如果再晚点,后果将不堪设想。
      罗伯森大吼一声冲了上去。看到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几只袋獾吓得转身就跑。奇怪的是,有一只特别肥的袋獾跑得特别慢,我们一起冲上去。袋獾看到就要被迫上,一转身凶狠地盯着我们,身上的恶臭顿时浓烈起来。这是一只母袋獾,它的肚子胀鼓鼓的,好像是怀孕了。
      可没料到,那只原先跑开的大袋獾这时不知道从哪里又钻了出来,护在母袋獾前面冲我龇牙怒吼。 字串6
      它可能是母袋獾的丈夫,千万不能被它抓伤。
      我小心而迅速地把网撒开,大袋獾猛地跳开了,母袋獾因为身体笨重而被套在网中挣扎。我赶忙收紧网,那只发怒的公袋獾先是对网猛抓猛咬,看无济于事,就迁怒于我,冲着我的手狠狠就是一口。幸亏我躲得快,它只把我的袖口撕掉了一大块。约翰急忙上前来救助,这个凶猛的小东西才愤愤地逃开。
      母袋獾被我们放进一个小笼子里。它在笼子里放声尖叫,声音异常刺耳,那只大公袋獾居然就在不远处也发出呼应的喊叫,好像是在:“别着急,我会来救你的。”
      天很快黑了下来,我们生了一堆火,用仅存的那点食物填了一下肚子,我把自己的那份口粮,给了怀孕的母袋獾。尽管很惊恐,可是它的胃口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连掉到缝隙里的面包渣都舔得干干净净,还用乞怜的眼神看着我们,想再多吃一点。
      看样子,它很快就会分娩。我们把一件棉衣也放了进去,袋獾很快就在上面呼呼大睡起来。
 悲壮的袋獾分娩
      夜色中,几声尖叫伴着一股浓烈的腥臭,使大家一下子从睡梦中醒来,顺着声音看去,好几只袋獾正守在那儿,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火光让它们不敢靠近,可是它们却不肯离开,为首的正是那只逃走的公袋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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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与袋獾对峙着。不好!我们的火要熄了。随着红色火焰一点点消失,袋獾们的胆子也逐渐变大,一步步围了上来。
      那只公袋獾忽然掉头跑掉了。也许它回去搬救兵去了?我不禁紧张起来。一只袋獾猛地冲着守在最前面的约翰扑了过去,接着后面的几只一拥而上,把我和威尔逊教授围了起来。
      我们奋力地挥舞着手中的木棍,不让它们靠近。乔用枪托击中了一只袋獾的嘴部,它惨叫着退了下去,其余的几只没命地向我们扑过来。我的手臂被一只袋獾抓到了,鲜血流了满手。
      就在这时,玛丽忽然尖叫起来:“快,快看!”原来那只事先跑掉的公袋獾根本没有离开,而是绕道来到母袋獾的笼前,拼命抓挠着笼门。里面那只母袋獾已经不再狂叫,它用力地顶着笼子,看着外面的救星,发出温柔的“哼哼”声。
      被几只袋獾纠缠的乔在挂彩后终于忍不住发怒了:“去死吧!你们这群魔鬼东西。”他拿起火枪瞄准了一只袋獾,冲着它的腿猛地就是一枪,那袋獾一声惨叫,它的腿断了。其余的袋獾受了惊吓,也都尖叫着跑远。余怒未消的乔一眼看到那只公袋獾还在笼子前冲着罗伯森怒吼,忍不住又是一枪:“你也去死吧。”威尔逊教授冲过去试图拦住他,太晚了,乔的子弹已经射穿了那只大袋獾的左后腿。那条腿在关节处断裂,只剩了一点皮连着,鲜血泪汨地流了出来。 字串4
      公袋獾没有躲闪,依旧疯狂地扑着笼子,它的血液不断地流失,可是仍然没有一点退却的意思。我们走近它,只见它定定地用眼睛盯着我们,嘴里还在发出呜呜的声音,那威胁的叫声已经太小了,因为它几乎没有多少力气了。
      大家想给公袋獾包扎一下,可是谁也不能近它的身,它张着恐怖的大嘴,稍有人走近就疯狂地咆哮。虚弱的公袋獾一直望着它笼中的爱人,它叫不出声音,只是用眼睛关注着妻子的举动,一步也不肯离开,场面极其悲壮。
特殊的产后“补品”
      天明时分,一声凄楚的叫声传来——母袋獾终于要分娩了。我们将它小心地从笼子里移到了外面,放在干草和衣服做成的窝里,很快,两只红色的肉乎乎的小东西随着鲜血掉到了铺好的干草上,母袋獾顾不上疼痛,就将两只小袋獾耐心地舔净。它们无师自通地爬到了母袋獾的身上,一转眼的工夫就藏进了它身下的育儿袋里。公袋獾强自挣扎着起身,坐在一边冲着它的妻子呜呜地问候,母袋獾用低低的声音应答着。
      生产过后的母袋獾看起来非常疲惫,它慢慢地喘息了一会儿,抬起身来四处嗅着,先是把掉落的胎衣全都吃了下去,接着又焦急地到处找着什么。公袋獾见了,焦急地大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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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上帝,我们居然忘记,它分娩后需要补充水分和营养,否则它就会把小袋獾全部吃下去。”罗伯森大声地说。威尔逊教授一拍额头:“全部的食物现在都已经没有了,连水也没有了。”
      这时,奇迹出现了,只见那只公袋獾拼命地咬着自己那条断裂的后腿,我们大家都很诧异,天啊!它是准备把自己的腿咬下来给妻子吃掉。这个小东西要忍受多大痛楚才能把自己断裂的后腿硬生生地咬下来啊!
      很快,那只公袋獾跳了过来,嘴里叼着它自己的后腿,然后轻轻地放在母袋獾旁边。急需营养的母袋獾低头看了一下,马上大啃起来。那骨头被咬碎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而公袋獾却眯着眼睛卧在它旁边,好像听着动听的音乐。
      一支腿骨很快就吃完了,母袋獾和公袋獾依偎着卧在一起休息,两只小袋獾在妈妈的袋子里动来动去,夫妻两个都极为疲倦,但表情却都非常幸福。过了一小会儿,也许是被乔的闪光灯照烦了,母袋獾吃力地站起来冲着我们大吼了一声。接着公袋獾也站了起来。公袋獾一瘸一拐地走在前面,母袋獾安静地跟在后面。我们谁也没有追赶,就这样目送它们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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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爱的天空下,再凶猛和残忍的动物都会长出天使的翅膀。
      (王笛摘自《知音·海外皈》2004年第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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